，讓她無力地跟顧蘭蘭一起癱倒在了地上。

120：虎毒不食子

而這時候，秦天走了進來，他關上了房門，把爻爻擡到一邊，然後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粗號針管，針頭那端連接了膠皮管，另一端被秦天插進了顧蘭蘭的喉嚨裏，接著他便將針管裏的液體緩緩推了下去。

爻爻的頭暈得很，她不能動彈，卻還是有那麽一絲清醒，她親眼目睹秦天做著她看不明白的事情，直覺告訴她這十有八九不會是好事。

他……不會殺人吧？

爻爻後悔了，她想要反抗，但拼盡了全力她也只是微微擡起了手臂，除此之外她什麽都做不了。

接著，眼前的影像越來越模糊，她徹底暈了過去。

等爻爻終於漸漸恢覆了知覺，頭腦也越來越清醒了，她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，她看到自己仍然躺在沙發上，但秦天和顧蘭蘭確不見了。

爻爻搖搖晃晃地站起身，踉踉蹌蹌地在屋子裏尋找了一番，還是沒有看到半個人。

她回憶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的景象，一種不詳的猜想讓她瞬間汗毛直立。

秦天不會像電視裏那樣殺完人就棄屍荒野了吧？或者肢解，然後拋屍？

爻爻越想越害怕，她連忙找到手機給秦天撥出了電話。

鈴響幾聲後，對方接聽了。

“餵。”秦天聲音沙啞，仿佛受了什麽刺激一般有氣無力的。

“你在哪兒？那女人呢？”

“在醫院，你放心，我們都沒事，就算有事也牽連不到你。”

“但我是不是有權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麽？為什麽我和她會暈倒？”

“你就是個跑腿兒的，不要問那麽多，這次任務你已經完成了，你我之間暫時形成了最基本的信任，接下來就是要替程凡還債的任務了。”

“什麽任務？”爻爻警惕又憂慮地問。

“你等我通知，我現在還有事。”

秦天沒等對方回話就掛斷了電話，他無力地靠在醫院走廊的座椅上，表情痛苦雙目緊閉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眶已經通紅一片了，摘下墨鏡的他右眼角上的一處刀疤十分醒目。

他站起身走進了302病房，病房裏顧蘭蘭臉色慘白虛弱地躺在床上，整個人就像被人抽走了魂魄的無主皮囊，毫無生命力可言。

“你醒了？”秦天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問道。

“孩子沒了！”顧蘭蘭呆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絕望的恨意。

“不聽我的話就是這樣的下場，你以為躲著我就能把孩子生下來了？我告訴過你我不要孩子，我不喜歡孩子！我說過的！是你不聽！都怪你！”秦天惡狠狠地說。

“對，是我的錯，我以為孩子可以感化你，但我萬萬沒想到你會這麽心狠手辣，他可是你的孩子啊！虎毒還不食子呢，你卻親手殺了自己的骨肉。”

秦天低頭湊到顧蘭蘭的耳邊淡淡道，“是啊，就是我親手殺的，那又怎麽樣？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把你也殺掉，你要不要嘗試一下？”

顧蘭蘭瞪大眼睛看向秦天，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，“秦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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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完了工作，葉小寧便直奔廣奶奶家。

一進屋她就看到了桌上新炒的兩道菜和香噴噴的米飯。

“丫頭，咱倆趕緊吃一口飯，然後你跟我去保險公司一趟啊！”廣奶奶拉著葉小寧在桌邊坐下。

“保……保險公司？去那幹嘛呀？”葉小寧一頭霧水地問。

“領禮品啊，一人只能領一件，你去了咱們不就能領兩件了嗎？”

葉小寧本以為廣奶奶是有要緊事找自己，沒想到竟然是參加那種老年人專屬的活動，於是乎她整個人便一下子有了逃避的想法。

“哦，那是什麽禮品啊？”葉小寧隨口一問。

“不知道呀，人家都不告訴的，你看廚房門口那立的三把雨傘了嗎？那都是我領的，還有那邊的幾個玻璃杯也是我領的，通常逢年過節的時候他們會發些吃的，像中秋發過月餅，端午節發過粽子，還挺好吃呢，現在不過年不過節的應該就是發些日常用品吧。”

葉小寧起身去看廚房門口立著的傘，傘的質量還湊合，就是色彩太艷麗了，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俱全，相信打著它過馬路，過往車輛就算看不見紅綠燈也能看到這把傘，傘邊還印著保險公司的名字，白色的字體特別突兀。

放下了傘葉小寧又去看杯子，杯子就是普普通通的樣子，連個花紋都沒有，細看還有很多的瑕疵。這些禮品一看就不值什麽錢，也就是抓住了老年人愛占小便宜的心理，才讓那麽多老人像信徒一樣聽見召喚就蜂擁而至。

葉小寧心想，反正老太太不就是圖一樂嗎？那就陪著去看看，畢竟是新房東，總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呀！於是她跟廣奶奶簡單地吃了口飯便出了門去，好在那保險公司離得不遠，大概步行了十多分鐘就到達了。

保險公司是在一棟破舊的辦公樓裏，葉小寧跟著廣奶奶乘坐電梯到達了頂層，然後走進了一間擺滿了桌椅和幻燈設備的屋裏。

屋子裏已經坐了五個老年人了，看來都是奔著禮品而來，廣奶奶帶著葉小寧在角落裏坐下。

“奶奶，咱們上哪兒領獎品去啊？”葉小寧東張西望地問道。

“別急啊，哪能到了就給禮品的？咱們得聽他們開會，聽完就能領了。”廣奶奶自在地靠在椅背上，大有要在這兒幹耗的打算。

葉小寧聽了腸子都快悔青了，早知道是這樣她是說什麽也不會來的。

“奶奶，您知道嗎？這兒開會就是想讓你們買他們的保險，說著說著你們就掉坑裏了。”

“我知道啊，我之前在這兒買過保險，要不然人家能通知我來領東西嗎？你以為誰都能來？”

“您知道還過來？之前的保險您就是被他們忽悠了吧？您要聽我的咱們就走吧，他們太清楚應該怎麽騙你們這幫老年人了。”葉小寧神情嚴肅地說。

“你說的我都知道，但我可沒被他們忽悠，我買保險是自己主動問的，這年紀大了多個保險就多份保障，沒啥不好的。但後來他們總叫我聽課，聽著聽著我就明白了，所以你沒看我挑了個角落位置坐嗎？就怕坐得近了被他們給迷惑了，哼哼。”

葉小寧看廣奶奶這倒是清醒，所以也就放棄了說服她。

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又陸續來了十幾個人，屋子裏不斷播放著有著濃濃年代感的音樂，歌詞不是郎有情就是妹有意的，聽得葉小寧感覺自己像是穿越到了八九十年代。

她們就著音樂足足等了半個小時，才終於等來了開會的人。

121：偶遇

一個身材微胖的女人人走上講臺，先是說了一些客套話，然後又介紹了一下保險公司的具體情況，接著便請上來一位個子不高，哪裏都圓滾滾的戴眼鏡的中年男人。

那男人的職位是保險公司的顧問經理，自我介紹裏帶著一種搞傳銷的人特有的激情澎湃感。

“可能在坐的大爺大媽們很少有人認識巴菲特，這個巴菲特啊是個股神，是世界上最會賺錢的幾個人之一，他曾說過投資的三個原則，第一條，保本；第二條，保本；第三條，請牢記前兩條。”

大爺大媽一陣哄笑，葉小寧不想搞清楚這話到底是不是巴菲特他老人家說的，她只想給講臺上的經理音量調低一點。

“保本有多難？現在凡是投資有幾個能保證保本的？所以說投資有風險，決定需謹慎。那麽相比投資來說，保險就成了非常好的理財手段，下面呢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新出的幾個險種啊……”

葉小寧看著她視線範圍內一片花白的頭發不由得將身體往下堆了堆，生怕自己的一頭黑發太顯眼。

那位經理也算個戰士了，就一直保持著慷慨激昂的狀態唾沫橫飛地講了一個多小時，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
葉小寧開始心焦氣躁，越來越坐不住了，於是她靈機一動，對廣奶奶說肚子疼謊稱要去上個廁所，這才被廣奶奶給放了行。

站在走廊裏，葉小寧還是覺得有些嘈雜，因此她便找了個不起眼的休息區坐下，正低頭擺弄手機的功夫，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，她不由得擡頭去看。

只見穿著保險公司統一西裝的海生正舉著電話從走廊那邊走了出來，葉小寧覺得在這種地方碰面有點尷尬，於是本能地把臉扭到一邊，但耳朵還是保持著搜尋對方聲音的狀態。

“你急什麽嘛，這種事情哪能說辦就辦？馨雅，你聽我說，你如果真的喜歡小拓，那就有點耐心，他本來心裏就排斥你，你還非要我行我素，你說他怎麽可能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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